7.玻璃糖纸 (第2/4页)
小姐。”男人的嗓音很温和,却又似乎带着一丝笃定。 一语道破。 商枝微低下头,盯着脚踩的千鸟格毛拖,不知在想些什么。鞋子尖头无意识碾压羊毛车垫,一下,两下,很轻。 “父辈有父辈的考量,他们需要我们有一些亲密接触来加固两家的连接,我们作为晚辈,也只能选择接受,直到···真正独立。” 路koujiao通灯刚巧转为红色,他踩下刹车,静候绿灯,余光见小姑娘仍垂首不语,停顿片刻,从右手边储物盒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自己做的手工糖,尝尝。” “谢谢。”她接过糖果攥在手心,玻璃糖纸的褶皱处有点硌皮肤,质感微凉,她却觉得心略安定。 “那席先生,你已经达到你所希望的‘独立’了吗?” “可以这么说。我比你年长,在阅历方面更具优势,自然也比你多一些时间接近理想。就目前而言,我认为我已经足够接近目标。” 就大六岁而已,还年长。老气横秋。商枝暗戳戳腹诽。 “我们的家庭状况毕竟不同,独立程度也不会完全一样,我可以从席家独立出来是因为血亲关系单薄,但你与商伯父关系亲近,实际上很难做到真正独立,也没这个必要。无论如何,你们终归是一家人。” “嗯,我明白的。”她又如何不清楚呢?父亲的恩,她永远也不可能还完。 “换种角度,虽然我们会共同居住一段时间,但依然可以像刚开始约定好的那样,两不干涉,互不打扰,你甚至可以与我约法三章,我绝不逾矩。” “谢谢你,真的。”商枝看向他,很认真地道谢。 他这位小妻子还真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疏离”两个字。 “客气了,应该的。” “其实我一直特别好奇,促使你做这些的驱动因素是什么?” 一个人做一件事,总得基于一些缘由或目的,可她在他身上找不到。 “我也说不好,大概是···责任?” 商枝没忍住笑出声,“哪门子责任。” “是啊,哪门子责任。”席宥珩也跟着笑了两声。 气氛一时松快不少,虽然最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也没人在乎了。不是每个问题都一定要有答案。 “我家卧室区在二楼,除去我住的房间外还有两间,一会儿你看看想住哪里。” “好。” “sao扰你的那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闻言,商枝眼中的笑意淡了些,她又垂眸,把手掌中的糖果纸攥得呲呲作响。 “他是陆家的独生子,虽说近几年在国内已经销声匿迹,但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有残余人脉,如果他找到你家来······”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我会报警。” 这是把他之前说过的话听进去了。 “安全最重要,”席宥珩微偏头看后视镜,一面赞许她,“你这样想很对。” “还有一件事。从我的住处到你学校,车程大概有二十分钟,所以有早八的时候需要提前至少半小时出发,可以接受吗?” “我自己去学校就好,不用麻烦您······” 席宥珩听见某个字,偏头轻轻瞟了她一眼。 她眨眨眼,“···你。” 他转回头,继续目视前方。 “还是那句话,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商枝女士。” 拗不过他,商枝闭口缄言,彻底没话说了,干脆仰头靠上椅背,阖目睡觉。 * 商枝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由远及近移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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