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後 (第2/2页)

點頭：「可以……真的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那電鈴像是惡魔的掌聲，在高潮邊緣狠狠砸了下來。

    主人整個人僵住了，臉色瞬間從享受轉成極度不爽。

    他抱著我走到對講機前，接起來。

    「Hello…delivery？No   answer   upstairs…address   wrong？」

    一聽就是中文不太好的外送員，主人整個人更黑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我，咬牙切齒。

    「別亂動。」

    他壓低聲音，手指又捏了我一把，這才帶著極大的不甘，抽出來。

    那一下，彷彿連我靈魂都一起被抽空了，腿一軟差點滑坐下去。

    主人動作俐落地撿起地上的褲子，直接套上，連腰帶都沒繫，轉身準備出門。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給我坐好。等我回來收拾妳。」

    門關上的聲音像是審判的落槌，留下我滿身餘韻未消、雙腿微顫地坐在窗邊。

    門被輕輕推開時，我還坐在窗檯上發呆，腿都快麻了。

    主人回來了——?手上提著兩大袋東西，一邊脫鞋一邊低咒了一句：「真的是??」

    他換完鞋走進來，把兩袋塑膠袋放在桌上，像是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語氣淡淡地說：

    「搞什麼鬼，地址標錯了，送錯樓層，結果是我們賺到，炸雞直接送兩份。」

    我還在出神，他已經拆開袋子，拿出一盒雞腿開始吃起來。

    「人家是移工，中文又不太好，我只好親自下去處理。不過妳倒是挺乖，沒亂跑吧？」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角勾著一點笑，卻又看不出情緒。

    我咬著嘴唇不敢吭聲，低著頭問：「那??你還在生氣嗎？」

    主人吃完一口雞腿，擦擦手，走到我面前，像看什麼犯錯的小孩一樣盯著我。

    「今天那個人，沒看妳，也沒碰妳。」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釘子。

    「那只是個沉浸式耳機遊戲，我叫他來，是特地讓妳誤會的。」

    我一怔，抬頭看他，他卻彎下身，語氣帶著一點嘲弄：

    「想瞞著我練什麼大驚喜？讓妳也試試看被人吊著的感覺，公不公平？」

    我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主人嘆了一口氣，把剩下那塊雞腿遞到我嘴邊。

    「今天……就先欠著。等我哪天想起來再補收。」

    「……？」

    「不過，這鍛鍊了一個晚上，妳也該補充熱量了吧。」

    他語氣輕描淡寫，卻滿臉認真地把炸雞往我嘴邊推。

    「吃吧。妳還要留點力氣還我。」

    我傻眼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結果那股委屈與鬆了一口氣的情緒一起湧上來，只能含著眼淚咬下炸雞。

    油花還沒爆開，心裡卻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