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合院居民日常 (第2/2页)

邊那碗推過去：“修遠哥，你拿錯了，這碗是我的。”頓了頓，又補充道，“潤另外煲了花膠瑤柱燉雞湯。”

    雷修遠看著面前滋陰養顏的花膠湯，眼皮抽了抽。

    諾雅齊"啪"地拍下三瓶冰啤："有的喝還挑？"

    雷修遠立刻眉開眼笑：“還是姐疼我！”

    "疼你個頭。"諾雅齊把啤酒罐往他額頭一貼，"挑三揀四的，活該單身。"

    "單身怎麼了！"雷修遠灌著啤酒嘟囔，"街坊都說星燁是你私生子，你先解決風評危機吧！"

    諾雅齊抄起筷子就要戳他眼睛，雷修遠趕緊把臉埋進碗裡猛扒飯，逗得星燁咯咯直笑。氬薩克也跟著笑起來。司空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眼底滿是溫柔。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給父親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

    飯桌上氤氳的熱氣漸漸散去，只剩下零星幾道菜還冒著絲絲熱氣。諾雅齊修長的手指夾著細長的薄荷煙，菸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明滅不定。

    她轉向司空紹輝："乾爹，三煞幫最近可是接連上頭條。"她將平板推過去，"城北賭場被查封，三條毒品運輸線被截斷，昨晚又端了兩個賣yin會所。"

    司空紹輝緩緩放下茶盞，"估計辰軒開始行動了。"他聲音低沉，指節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叩。

    "砰"的一聲，星燁突然拍案而起。少年的拳頭攥得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就該把他們全抓起來槍斃！"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圈瞬間通紅，像只受傷的小獸，"三煞幫都是人渣！都是...都是..."

    氬薩克指間夾著香菸，青白的煙霧在燈光下嫋嫋升起。他另一隻手輕輕撫過星燁顫抖的背脊，星燁猛地起身撲進他懷裡。

    "星燁，你現在活得很好，這就夠了。"氬薩克聲音溫柔，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少年柔軟的髮絲。在座所有人都清楚記得兩年前那個雨夜——

    星燁的童年記憶裡總是瀰漫著刺鼻的煙味和血腥氣。當氬薩克抱著這個八歲男孩衝進四合院時，孩子正因異能使用過度而痛苦抽搐，指尖時不時迸出細小的電火花。那些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賭徒父親醉醺醺的拳頭，吸毒成癮的母親，還有被逼著偷竊時，失敗一次就挨一頓毒打的恐懼。

    "小畜生，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害我花錢買T-5針劑讓你有異能！"母親尖銳的咒罵聲至今仍在噩夢裡迴盪。

    直到那個雨夜，三煞幫的借據上按下了血手印。星燁被拖走時，母親數鈔票的手都沒有停頓一下。孩子自己掙斷了繩索逃出來，渾身傷口還在滲血，身後追兵的叫罵聲越來越近。就在他踉蹌著即將跌倒時，一道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救救我…大哥哥…”

    氬薩克低頭看著這個滿身血汙的孩子。那聲&039;哥哥&039;撞進耳膜的瞬間，他指尖微顫，手臂已先於思考伸了出去。

    諾雅齊默默遞來紙巾，氬薩克接過時，發現自己的香菸已經燃盡燙到了手指。他輕輕拭去星燁臉上的淚痕，那些記憶的碎片彷彿也隨著淚水被一併擦去。

    "看這趨勢，"雷修遠打破沉默，"向辰昊被逮捕是遲早的事。"

    星燁在氬薩克懷裡蹭了蹭，突然仰起淚痕未乾的小臉："薩克哥，我需要你的安慰...一起洗澡好不好？"

    "噗——"

    諾雅齊一口啤酒噴在桌面上，她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阿潤你快看！這不就是你十二歲那年的招數嗎？"她壞笑著用指尖抹掉眼角的淚花，"非要纏著八歲的薩克陪你泡澡，說什麼...排氣扇像鬼臉！鬼才信。"

    司空潤的耳根瞬間紅透，他"唰"地起身拎起星燁的後衣領，少年像只被揪住後頸的貓崽般懸在半空。"去收拾碗筷，"他咬牙切齒地說，"現在，立刻，馬上。"

    氬薩克突然站起身，罕見地板起臉：“星燁。”

    少年縮了縮脖子，那個總是縱容他的聲音此刻帶著一絲冷硬：“十歲該學會獨立了。”

    星燁委屈地癟著嘴，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諾雅齊眯起眼，伸手揉亂他的頭髮：“走，jiejie陪你洗碗。”   她朝司空潤使了個眼色，半推半摟地把少年帶向廚房。雷修遠默不作聲地收拾著碗筷，瓷器的碰撞聲在餐廳裡清脆作響。

    司空潤的指尖滑入氬薩克掌心，像往常一樣牽著他走向地下室射擊靶場——這是他們雷打不動的日常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