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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牙疼

    “jiejie还有什么要买的吗？下周就要一起去拉萨了。”宋佑天站在门口问道。

    宋来弟抬眼看他，没留意，他似乎长高了些，整个人依靠在门框上衬着整个房间看起来异样狭窄。

    “jiejie？”对上少女眷恋的目光，宋佑天心里打鼓。

    长腿一迈几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拥进怀里，用炽热的体温包裹着住面前的人，剧烈的心跳先一步叙述着他内心的惶恐不安，jiejie，明明你此时此刻就在我的怀里，可为什么，为什么却感觉你像一缕烟，快要飘走了。

    “jiejie？”

    “我在。”宋来弟的声音很轻。

    “jiejie，怎么了？不想去拉萨吗？那就不去了，我们可以去海边，就我们两个人，就我们一起。”粗壮的手臂收紧了些，禁锢住她。

    “不是，只是在想你似乎长高了些。”搂着有些疼了，宋来弟伸手拍拍他的背。

    “可jiejie瘦了很多，jiejie想吃什么？我学着做给你吃。”听到jiejie在意自己，翻涌的欣喜压制住了那股焦躁，宋佑天用下巴亲昵地蹭着少女的额发。

    “唔……你做的都喜欢。”

    宋佑天笑弯了眼，jiejie竟然也会说甜话：“jiejie真好。”

    手掌捧起少女的人，四目相对：“jiejie，再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跟我分开好不好？”

    宋来弟笑着打趣说：“那jiejie去外地读书怎么办？”

    “放假我去找你，或者你愿意回家都可以，只要jiejie不要丢下我。jiejie，答应我，不要跟我分开。”清冽的嗓音落下的字沉甸甸的。

    “jiejie也不想和你分开。”趁他还没接上话，宋来弟抬下巴堵上了那片唇。

    久违的吻，一发不可收拾。

    长舌舔过上下唇，越发不满足直冲进少女的嘴里扫荡，搅乱了两人的呼吸，勾着那根软香的舌尖不停的翻滚。

    过了许久才分开，两人都胡乱倒在了床上，目光撞上，都没着急挪开眼，像是溪水与湖水在春日中交融。桃花眼微挑起的弧度软下来，眼底盛着的笑意加深，昏暗的环境下也散着细碎的眸光。宋来弟的眼神顺着他的眉骨，鼻背缓慢向下扫去，最后又回到那双花瓣似的眼睛上，认真地描摹他的模样，眼底带着甜腻的缱绻。

    没有一句话，爱意却在眼神间流动，从青涩到笃定，像藤蔓般蜿蜒缠绕。

    离开的时间是临时决定的，证件早就加急办好了，其余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走，以前为了离家出走存上的钱凑凑刚好可以把那张存折填充成一个整数，不论手机还是衣物都原封不动的放置在那间小房间，没有什么值得带走，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如早前的计划中所言这样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宋佑天被打发去买东西了，厨房里只有何莲花的身影在里面摇晃，宋来弟穿着熟悉的高中校服走了出来，二人打了一个面照。

    “妈…………姨妈，我走了。”就算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改好口。

    何莲花似有所感，抬头对上少女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她转过身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这是宋来弟第一次迈进机场，第一次接受海关的检查，也是第一次坐飞机。登机口的玻璃窗外，廊桥已经连上了一架飞机，宋来弟抬眼望着面前白胖的机身，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定的是头等舱，空姐按照菜单摆上了餐食。

    尽管是在飞机上摆盘也如此讲究，连餐布都叠得方正，前菜选的是三文鱼配牛油果酱。

    宋来弟叉起一块放入口中，还没嚼两下，眼角溢出些泪来。

    何招弟翻出纸巾递过去：“怎么了？舍不得？”

    “有些牙疼。”

    “智齿吗？等到了我帮你联系医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