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于绛色(兄妹骨科)_二 他也在找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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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他也在找她 (第1/2页)

    

二  他也在找她



    钟绛雪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钟韫,她心里一紧,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她来,保持着弹奏不乱的情况下去寻那底下另外几幅熟悉面孔,结果是没有。

    这让她暂时松了口气。

    下一秒,钟韫忽然往台上望来,她刚放好的心脏又立刻提了上去,这时坐他旁边那男人凑过去同他讲话,他才收回了视线,没再往台上看。

    应当是没认出来的。钟绛雪想。

    她的父亲和钟韫父亲是较远一辈的兄弟,她得叫钟韫一声哥。

    她和钟韫小时候还有些交集,当然从长大后,这种交集就慢慢减少,但他们雷打不动会在清明和冬至祭拜,每每这时他们就会在祠堂外远远碰上一面。

    许是别扭,许是不熟,他们间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她挤不上前去,他退不到后面来,他也不曾回过头来看看她的模样,而她目光,所能触及之处永远抵达不了他的正脸。

    钟绛雪收回视线,专注于感受手指与琴弦的律动。

    她希望钟韫能忘了自己。

    三曲完毕,台下掌上如雷鸣响起,声势惊人,钟绛雪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汗,三人起身鞠躬,演奏也就此落下帷幕。在红帘缓慢并拢时,她透过未曾完全遮挡的缝隙看到钟韫朝服务员招了手,不知道耳语了什么,在帘子合拢后,她抱紧了南琶。

    刚一下场,老板就迎上来,他手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白布袋,里头是炒熟的盐巴,钟绛雪之前有借来暖暖自己那冻僵的手,盐巴炒熟了放进袋里固热得久,只是太奢侈了,耗费钱还有物资。

    她慢慢聚拢起失焦的目光,见到老板踌躇到有些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一样。

    “是有什么事情吗?”钟绛雪了当问道。

    “刚刚台下有一个客人说想听琵琶小调,我说你只是来兼职的,得问问你的意思。”

    “只要琵琶?”

    “只要琵琶。”

    钟绛雪有些不明所以:“重点不是我兼不兼职,单一把琵琶也弹不出什么名堂来啊,他们要是会听,应该三个人一起请了才对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

    吕小君把钟绛雪拦在自己身后:“那肯定是不行!那些人什么东西,不懂南音也就算了,你也知道阿绛的情况,她现在只能弹,没办法唱。”

    老板欲言又止,他心想这倒也是个问题,但不唱能怎么样,那些人看着和善,大抵是不会为难她。

    “他们有男有女,看着像是来谈生意的,只需要奏乐提点一下气氛就可以。”

    “多少钱。”钟绛雪心一横,问。

    老板比了个数,钟绛雪一惊,这都够请她下乡连奏三天的酬劳了,她没理由跟钱过不去,于是应了下来:“那我去。”紧接着钟绛雪又跑去宽慰吕小君道:“我知道分寸的,不用担心我。”

    钟绛雪其实还比她们大了两岁,但她一点带头作用也没起,都是蓝冉和吕小君一直在关心她,就像她失掉的不是嗓子,而是手似的。

    蓝冉拉着吕小君走前,又对她说:“阿绛,别逼自己,改天来家里吃饭吧,我mama可想你了。”

    “我会的呀,帮我跟阿姨问好,有空了就过去。”

    天色渐晚,吕小君和蓝冉结伴回去,冬天晚上的茶馆和夏天无异,人还是多,她抱着南琶上了二楼,瞬间静了下来,服务员将她领到指定的包厢前,敲了敲门。

    “请进。”

    这一声虽有些含糊不清,但钟绛雪还是立刻听出来了,和她听过的那个声音无异。门被服务员从里头打开,钟绛雪高了她一个头,正好和位置上的几人打了个照面。钟韫果然在,但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又立刻和身旁的人说起话来,氛围轻松。

    “打扰了。”

    角落早已架好了位置,钟绛雪绕过人走了进去,到那儿坐下,即便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但还是假意问在场的人:“如果有要听的曲子可以跟我说,说不准我都可以试试看。”

    其中一女人道:“你们前面在台上奏得第一首就不错。”

    “您说的应该是《三千两金》。”钟绛雪拨了间奏,那女人认出便点了点头,“是这首。”

    “我想听第二首。”钟韫忽然道。

    钟绛雪看向他,也奏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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