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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话。”

手机那头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后，他道：“我让人去找她的号码，提前给她说一声。”

……

几个小时后，白悠悠打开视频聊天，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仍艳丽冷清的女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的发丝剪短了，眼下乌青一片，眼角难掩疲倦，能明显看出有些狼狈。

冷玫瑰也盯着她看，率先开口：“悠悠，你胖了一点儿，脸色也很红润，看得出他将你护得很好。”

“嗯。”她点点头，垂下了眼帘。

冷玫瑰又问：“你的孩子几个月大了吧？听说是一个男孩，是不是？”

白悠悠答：“是，五个月大了。”

冷玫瑰扯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问：“让我看一看他，可以吗？”

白悠悠挪步，往旁边正在吃着小拇指的小家伙凑近，将他全身纳入摄像头的范围内。

冷玫瑰眯眼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后，眼睛腾地红了。

“当年我离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大。不过我总是没奶水喂你，你很瘦。这孩子胖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如果当时条件允许，你肯定也能胖嘟嘟的。”

白悠悠眼角滑落泪滴，哽咽：“妈……你投降吧。”

冷玫瑰愣住了，好半晌后掉着泪水笑了。

“这是你第一次喊我……总算还能听到……我也能死得瞑目了。”

白悠悠吸了吸鼻子，道：“你还年轻，即便你不做这一行，你还能做其他。人活着，很多时候根本不是只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别人而活。”

冷玫瑰擦着泪水，低声：“我活够了……有你这一声‘妈’，我的人生少了一个大遗憾，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白悠悠急急道：“魅天他不会伤你的性命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看不开？”

冷玫瑰微微一笑，答：“因为我不得不死。”

第两千七百零八章暗帝（九十六）

白悠悠听罢，心猛然揪紧。

看样子，她早已做好必死的决心，即便魅天会放过她。

冷玫瑰仍微笑着，一边看着她，一边解释：“我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太多了。而且，我答应过我自己——不成功则成仁。如果我不能踏上大陆之巅，成为暗帝，那我宁愿死。”

白悠悠哭了，没再开口。

冷玫瑰继续道：“我不得不说一句，他能为了你，答应饶过我一命，算是非常仁义了。显然他很看重你，不然绝不会这么做。你有一个好归宿，有一个爱你的男人……很好，真的很好。”

“我是杀手，我的人生里不允许有任何情爱。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懂得什么是温情和亲情。”

“悠悠，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生命的延续。你过得好，那也算是我过得好。别记得妈，也不必怪什么，好好过你的日子。”

“他是一个很厉害，很有魄力的男人，你不要傻乎乎想去控制他。把控他的心，比把控什么都好。孩子会是你未来的倚靠，别只要一个孩子，多生几个，这样你才会有更多的亲人。”

“你比妈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进退有度，相信你以后能更好处理跟他的关系。好好爱他，好好爱你的孩子。”

白悠悠泪流满面，哭得很伤心。

她往屏幕靠近了些，柔声：“悠悠……再叫我一声‘妈’，可以吗？”

白悠悠